目前的金融信用危機可以歸咎於兩個詞 – “貪”與”證卷化”(Securitization).  甚麼是證卷化?  就連 蘋果電腦的Mac OS X Leopard的拼字更正軟體也不懂; 讓安東尼試試解釋為什麼我們都被金融大亨耍了.

證卷化, 雖然不常被媒體提及, 但已存在幾十年了.  以下是以房貸轉為證卷化買賣的一些基本例子,  證卷化是目前金融海嘯的導火線.  對一個房貸提供業者而言, 單是一家房貸很難轉賣 (房貸轉賣是正常的金融業務); 因為業者 必須對個別房貸計算風險又需提供個別服務.  但是, 如果包裝一籮筐的房貸,轉化為單一證卷轉賣, 既能分散風險仍能提供服務.  此一房貸證卷, 既可收取服務費又可再轉賣成現金, 最終投資者(買者)則可定期收取房貸付款並加收利息.

對於房貸提供業者, 這真是不需用大腦的好方法.  你可將上萬的房貸包裝成定期收入的單一金融產品來賣.  如此一來, 原來的應收帳款從損益平衡表中消失, 換來的是扎實的現金; 原需等待15或30年的每月應收帳可變成一次大筆現金收入, 如此增加現金有助於業務營運.  更進一步的, 房貸證卷因風險已分散而信用提高, 借此可以用各種名目更提高其信用等級(Credit Rating), 如此更加吸引投資者.  美國官方的”政府國立房貸工會”, 亦稱 ”Ginnie Mae”, 於1970年收買房貸轉化成證卷, 成為利用證卷化的始作俑者.

回顧2005~2006年, 網路泡沫化, 經濟從不景氣的煎熬中恢復,並快速加溫.  由於利率呈現歷史新低, 對於想盡辦法賺錢的投顧銀行, 傳統的債卷沒甚麼搞頭.  然而房地產因利率低, 價錢快速上揚.  投資大眾認為, 房價是不會跌的. 投顧公司理所當然的加入房貸行業的陣容.

你的投顧公司開始提供賣房貸的業務.  房貸越多, 包裝的越起勁.  不只是他們所有的顧客, 就連他們已過逝的母親都被當人頭, 加入行列(美國真有此例).  任何人沒收入沒信用, 沒問題.  因變動利率貸款初期月付低, 你只要告訴貸款人”在月付款調升之前就把房子賣掉, 賺筆錢真簡單” … 因為, 你我皆知, 房價是不會跌的.

如果你能找些高風險的貸款者更好, 你把這些低品質的所謂次級房貸(Subprime Mortgage)和高品質的房貸混合成一個證卷, 包裝成不同等級的證卷賣給投資者.  跟據風險, 不同等級證卷, 回收利率也不同.  高風險產品給付高利息.  你的投顧公司, 當然盡量購買高風險房貸以便賺較多的錢.  致於那些低品質房貸, 你也不需擔心, 萬一貸款人繳不出款, 你只要沒收房子再轉賣賺錢就好了 … 因為, 房價是不會跌的.

2007年初, 房價開始跌了! 雪上加霜, 浮動利率開始調升, 房貸月付跟著增加, 花錢如流水的老美, 開始無法繳月付房貸.  “完美風暴” (Perfect Storm) 醞釀成形 – 琴妮颶風上岸囉. 你這個投資者突然發現你被耍了, 你投資的高品質”房貸證卷”開始出問題.  你發現被騙了, 金融系統已完全無法被信賴.  即使你還有錢投資, 你更謹慎選擇, 再怎麼頂級的產品, 你都沒有把握投資是否可回收, 你更無法確定你的投顧公司明天還是不是存在.  這麼一來, 銀根緊縮, 高風險房地產價錢大幅跌落, 甚至沒人要.  你如果不幸買了高風險房貸產品, 你真是被玩完了.

你被美國政府組織發明的證卷化耍了.  如果你是個想盡辦法賺錢的投顧公司, 猜猜看發生了甚事 – 你擁有的高利息高風險房貸, 幾乎沒人要, 你的投資者也正等著你答應他們獲利後付他們的錢.  聽說過雷曼兄弟嗎?

我們把錢放哪裡呢?

簡化的解釋了金融海嘯危機, 對我們而言到底有甚麼意義呢?  只要我們還有個工作, 有個房子住,  我們的貸款也不是次級房貸, 放心好了, 我們頭上的屋頂不會被這波金融風暴吹走, 繼續做我們一直在做的事吧.  芝加哥大學的約翰寇格蘭(John Cochrane)教授說過, 不需要擔心這是第二版的經濟大瀟條. 各式證卷,投顧公司,華倫巴菲(Warren Buffett)和他們千千兆兆的錢, 在1930年代還不存在.  前陣子, 78歲的巴菲所擁有的公司就像1907年的摩根史坦利(Morgan Stanley)公司一樣, 幾乎一手挽救了整個美國銀行體系.

奉勸你, 咬著牙, 撐過風暴, 就如以往一樣, 繼續投資.  從琴妮颶風的受害者吸取教訓, 學習 理理財.  付不起的款不要貸, 超出你能力的東西不要買. 不必要的風險不要冒.  就是這麼簡單.  當風暴過後, 你會沒事的.  如果你能找到在風暴中生存並更能進步的公司, 投資該公司, 好結果會出乎你的意料之外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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